文徵明——四绝全才,天下无双

文徵明是继沈周之后吴门兴起的又一号风流人物。他曾师从沈周,二人无论家世、经历,还是思想、艺术,都有相似之处,同样厌恶官场,同样倾心书画,同样一生无忧,始终过着富足优渥的生活。

文徵明 《携琴访友图》

与沈周的天性旷达唯一不同的是,文徵明曾多次参加科举考试,虽未被录取,但却成了他的一个心结,一直考到53岁仍然未中。直到54岁时,文徵明才被荐进京,官至翰林待诏,也算一了夙愿。但当时他的书画已负盛名,在翰林院中招人妒忌,屡受排挤,他这才见识到一直心心念念的官场竟是如此的行事作风。终日郁闷的文徵明自到京第二年起,便开始上书请求辞职回家。科举不易,辞职也不易,他三年中打了三次辞职报告才获批准,57岁才辞归出京,放舟南下,回苏州定居。自此他致力于文书画,再也不肯出仕,以戏墨弄翰自遣。

文徵明的书画造诣极为全面,诗、文、书、画无一不精,人称是“四绝”的全才,其中诗宗白居易、苏轼,文受业于吴宽,学书于李应祯,学画于沈周。

文徵明的绘画兼善山水、兰竹、人物、花卉诸科,尤精山水。早年他师事沈周,后致力于赵孟頫、王蒙、吴镇三家,自成一格。画风呈粗、细两种面貌。粗笔源自沈周、吴镇,兼取赵孟頫古木竹石法,笔墨苍劲淋漓,又带干笔皴擦和书法飞白,于粗简中见层次和韵味;细笔取法赵孟頫、王蒙,布景繁密,较少空间纵深,造型规整,时见棱角和变形,用笔细密,稍带生涩,于精熟中见稚拙。设色多青绿重彩,间施浅绛,于鲜丽中见清雅。

其书法初师李应祯,后广泛学习前代名迹,篆、隶、楷、行、草各有造诣;尤擅长行书和小楷,温润秀劲,法度谨严而意态生动,虽无雄浑的气势,却具晋唐书法的风致,也有自己的风貌。小楷笔划婉转,节奏缓和,与他的绘画风格十分谐和,有“明朝第一”之称。

此外,文徵明的诗文水准也不容小觑。他前期为“东庄十友”与“吴中四才子”之一,后期又“主风雅数十年”。文诗宗宋与中晚唐,融各家之所长,如陆诗之工整、苏诗之文人意趣、白诗之雅致、柳诗之幽深等,具有较高的美学价值。

除了仕途上稍有不顺,文徵明的一生也算安逸。他的寿数比沈周还长,晚年声誉卓著,号称“文笔遍天下”,购求其书画者踏破门坎,说他“海宇钦慕,缣素山积”。年近90岁时,他还孜孜不倦地为人书墓志铭,未待写完,“便置笔端坐而逝”。

(原标题:文徵明:四绝全才)

来源:《世界知识画报(艺术视界)》2016年第12期     紫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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