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《殷周青铜器通论》,商周的青铜器共分为食器、酒器、水器和乐器四部分,共50类,其中酒器占24类。酒器按用途分为煮酒器、盛酒器、饮酒器、贮酒器以及礼器。虢国墓地作为西周时期一个大型邦国贵族公墓,青铜酒器虽然占比不多,种类有尊、壶、盉、爵、觯、方彝等,但构思精巧,造型优美,不仅展示了当时上层社会饮酒的生活场景,也为研究当时特定时期的社会现象提供了实物,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。于此,精选21件青铜酒器,与读者共赏。
图1[西周]S形窃曲纹方尊
尊
盛酒器。体型较大,圆腹或方腹,长颈,敞口,高平足,有圆形、方形、象形等。宴飨宾客和祭祀典礼使用,为各种礼器之首,是尊贵地位的象征。盛行于商代和西周。
图2[西周]虢仲圆尊
图3[西周]重环纹圆尊
图4[西周]双耳尊
壶
盛酒器,有时也用来盛水。基本特征为壶身扁平,左右宽,前后窄,长颈,两个兽头形小耳,耳上有套环,上腹口外侈,下腹外鼓,圆足,口上有圆颈顶深子口盖。有方形、扁形、瓠形和圆形带流等多种形状。盛行时间较长,自商代至汉代或更晚。
图5[西周]重环纹铜圆壶
图6[西周]凤鸟纹方壶
图7[西周]波曲纹方壶
图8[西周]凤鸟纹方壶
盉
盛酒器,也可作调和酒与水浓淡的器具。王国维《说盉》曰:“盉之为用,在受尊中之酒与玄酒而和之,而注之于爵。”古人举行盛大典礼时,喝酒必须用爵,不能喝酒的人,就喝掺了白水的酒,称作“玄酒”。盉的形状较多,一般是圆口,深腹,有盖,前有流,后有鋬,下有三足或四足,盖和鋬之间有链相连接。出现于商代早期,盛行于商代晚期至西周,后逐步演化为茶壶。
图9[西周]凤鸟纹盉
图10[西周]虢仲盉
图11[西周]S形窃曲纹盉
图12[西周]重环纹盉
爵
饮酒器和礼器。《说文》曰:“爵,礼器也,象雀之形,中有鬯酒。”因其造型像一只雀鸟,前有流,后有尾,古代“爵”与“雀”同音通用,故得名。形制为前面有饮酒的“流”,作为倒酒的流槽,后有“尾”,中间为盛酒的圆腹,旁边有手柄,腹下有三足,流与杯口之际有柱装饰。既可用来饮酒,也可用来温酒。在盛大祭祀典礼时使用,是贵族权势的象征。始于夏代,西周后期消失。
图13[西周]匜形爵
图14[西周]虢仲爵
图15[西周]S形窃曲纹爵
觯
饮酒器,用作酒杯。《礼记·礼器篇》说:“宗庙之祭,尊者举觯,卑者举角。”商朝时,觯为小瓶形状,大多有盖子,圆腹,侈口,平底,圈足。西周时,出现方柱形的觯。春秋时,觯演变成长身,侈口,圈足觯,形状像觚。盛行于商代,西周后期绝迹。
图16[西周]素面有箍觯
图17[西周]素面无箍觯
方彝
盛酒器。古代的青铜礼器统称为“彝”。宋代金石家把高方身,带盖,盖似屋顶,直口,圈足,腹部为直线或曲线造型,腹部旁侧有双耳的器物称为“方彝”。盛行于商晚期至西周中期。
图19[西周]S形窃曲纹方彝
图20[西周]波曲纹方彝
图21[西周]重环纹方彝
在商周青铜酒器中,盛酒器种类最多,这是因为酒酿造出来后就需要较大的容器来贮存,且祭礼和宴饮过程中都需要一定的容器盛放,以便斟到饮酒器中饮用,故虢国墓地出土青铜酒器以盛酒器居多。酒器的辉煌随着商朝的灭亡也逐渐暗淡,在周人严苛的禁酒令下,青铜酒器数量减少,风格由庄重神秘转为古朴稚拙,更加注重实用性。
来源:《收藏》2021年第12期 张静